骨髓移植听着很可怕,但并不需要开刀做手术,只不过抽骨髓的过程中会很痛,对于祁森这个才十八岁的学生来说,依然有些难忍。
白蔓疏默默陪着他做各种检查,在九楼意外遇见了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去做检查的齐渊,身旁的蒋迎面容憔悴。
祁森连招呼都没跟他们打,捏着棉签按在抽血的地方,淡淡从病床前经过。
经过时,不由得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呼唤:“哥。”
祁森脚步微顿,目光淡淡地落在病床上剃了光头,脸色惨白的齐渊身上,因为高强度的化疗整个人很瘦,脸上没有一点肉。
蒋迎勉强笑了笑:“齐渊他很喜欢你。”
祁森将棉签丢到医疗垃圾箱中,将卷起的衬衫往下放,扣好手腕上的袖口淡淡道:“我只有一个弟弟,叫裴深。”
齐渊眸光一滞。
没有血色的脸上白得瘆人。
祁森没有再理会他们,侧身开口:“白阿姨,我们走吧。”
白蔓疏点头跟上。
等电梯的时候,祁森忽地开口:“算命大师说,我这一生在亲情方面会遭遇不少挫折。”
白蔓疏讶异地将目光投向祁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开口说这个。
祁森半是解释半是自我安慰地说:“好像确实如此。领养我的父母很坏,亲生父母也不在意我,很久之前我过来做第一次检查的时候碰到齐渊,齐渊却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第一次见面就喊我哥。”
“我后来想过为什么,齐渊为什么会背离算命大师说的话,展露出喜欢我的一面。”
“刚才忽然相通了。如果我没遇见裴深、璨璨,或许我真的会住进那样的家庭里,父母虽然不喜欢我,但有个对我还不错的弟弟,我或许会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