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转的飞快,认真思考答案时,耳畔又传来那个女人的尖锐声音。
“吃完饭把厨房、客厅收拾好,厕所里的衣服洗了,我的那几件衣服要轻点洗。”
祁森从初中开始就被养父母当成免费保姆呼来喝去,家里的大小家务活都交给他一人做。
每逢学校要交什么费用,骂骂咧咧地让他滚远点,自己拿着外套、钱包兴匆匆出去打麻将。
宁愿在外输钱给别人,也不给他半毛。
在这种环境待了十几年,忍耐潜移默化地刻进骨子里。
祁森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如常带璨璨回房间。
在外,那群混混的冷嘲热讽他尚有反击的办法,但在家里,他处处受制于施暴的父母。在高考还没结束之前,为了这一方狭小的住所和学校里安定的学习环境,他只能忍。
忍到高考结束,忍到步入大学,他们就再也管不了他。
璨璨抬头,呆呆看着面无表情的二哥,小脑袋一扭,又盯着只看得到后脑勺的女人发呆。
表情严肃,显然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快走到祁森房间,久久没想出答案的璨璨经不住好奇的指引,将祁森的嘱咐抛到脑后,奶声奶气问:“纪己的事情治己做,姨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呢?”
徐珍愣了两秒站起,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孩子在这说话。
映入眼帘的,只是祁森抬手护住身后小孩的一幕,她只隐约看到了一点淡蓝色的纱裙裙摆。
“你后面是谁?”徐珍冷声问。
璨璨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危险,歪着脑袋,从祁森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是我呀。”
那欢乐的语调好像在玩捉迷藏,完全没把徐珍的冷言冷语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