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跟我来喝茶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上了车。
陆庆归脑袋如撞钟般嗡嗡发响,昏沉眩晕。难道冯义围真的知道她在哪?虽然他心中满是狐疑,但事关重大,由不得多考虑,他立即坐上车,让阿准跟上他们。
冯义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茶楼,里头人烟冷清,只有续续奄奄的弦乐声,淙淙如山间流水音。一路上到二楼阁楼,那戏娘唱得竟是首粤剧,陆庆归心头一震,回忆起许多在香港时的旧事。
阿准留在楼下,冯义围也让手下在下面等,小小包厢中,除戏曲声外再无别的人声。
陆庆归此时已急不可耐:“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她在哪?!”
冯义围也不是那拐弯抹角的人,他开门见山:
“她死了。”
陆庆归脸色煞白,眉头一紧,惊愕地瞪着他。
冯义围却似无事人,拿起茶盏,准备斟茶。
“啪!——”
气急之下,陆庆归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掀翻,上好的青瓷玉盏碎了一地。
一片一片,碎的像路边凸出了土面的废瓦。
他的泪潸然落下,尽管他面无悲伤之色,只像是生气到了极点,发疯般向他大吼:
“满口胡言!你凭什么咒她死?啊?!”他冲上去勒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眼泪夺眶而出:“我找她找了一个多月,你呢?!你什么都做,你凭什么说她死了?!啊?”
冯义围不为所动,帐外唱戏的吓停了嗓子,不敢再唱,他却扬声说:“继续唱,没让你停。”
唱戏的继续开嗓往下唱。
陆庆归仍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眼丝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