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在房门内害怕地发抖,但她自以为没有做错事,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开门,就算他要像打大太太那样拿她出气,她也认了。
她犹豫再三,于是将门打开。只见冯义围一只手攥着拳,翡翠扳指勒紫了拇指,手背上留下一条方才被碎瓷片割破了的裂痕。他醉红了眼,像有血泪盈目,一见到她就迈步走进去,反手将门狠狠关上。
“父亲。”
枯荣唤他。
他不说话,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搂的实紧,枯荣的肋骨都差点要被勒断。
“父亲?!父亲!”枯荣用力推脱。
丫头们听见动静后觉得情况不对,便在门外喊:“老爷!她是小姐!她是小姐啊!”
“父亲!我是枯荣!父亲,您喝多了!”
冯义围像没听见,反而动了动胳膊,将她抱得更紧。他的整个头垂在她的后脊,宽大的身躯像一张厚重的布匹使她被严严围住。
“父亲!父亲你醉了!”枯荣吓得口齿不清。
她拼命用两只仅能动弹的手掌做徒劳的挣扎。她继续喊着父亲,一遍一遍,只希望他能尽快清醒过来。哪怕她已经隐隐猜到,他并不是不在清醒着。
冯义围猛地松开她,两眼含泪凝视着她,下一秒又即刻用双手捧住她的脸,欲低身吻下去。
“父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