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傅初坐在沙发上,点起根烟叼在嘴里,纵然张太太是心急如焚,他也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宋枯荣根本坐不安稳,起身呵斥道:
“怎么可能?!这分明是诬陷!他松子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胡乱抓人啊!”
“是啊太太!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庆归他才多大……”陆鸿华声音沙哑,摊着的一双手哆哆嗦嗦。
张太太瞧见他手里新添了一支拐杖:“你先别着急……”
“那你着急什么?”张傅初张口打断她的话,接着对陆鸿华说:“鸿华,你先坐。”
张太太脸色一瞬时暗下来,她心里清楚,张傅初根本不打算帮忙,他早对陆庆归心生芥蒂,又怎会去管他的死活。陆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张先生,我知道您有办法。”
陆鸿华神情殷切,悬悬而望,仿佛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给了他。
他不说话,只续续断断地吸烟、吐烟,宋枯荣斜眼瞥他,心中厌恶由生,他好似从今年开始,越发的喜欢抽烟,除了在怀了他孩子的尹溪文面前以外。
隔了许久,张傅初才开金口:
“鸿华啊,庆归这孩子从小心思就深,不爱讲话,或许你并不了解他。”
陆鸿华刚坐下没一会儿,听到这句话,气地又一跃站起来,拐杖连连振地。然而他并不敢说一句冒犯的话,只觉得寒心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