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华气得发抖:“你!你……”
“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这样理直气壮,我倒好奇了。”陆庆归从后头缓缓走出来,将老爷子往后拉了拉:“没事。”
“潘达,对陆老爷客气点。”
说话的这人正是方才在赌场将阿准踢吐了血的杨戈旗,林琮仁的手下,也是这粗狗潘达狐假虎威后的那头虎。杨戈旗如今是林琮仁身边的红人,有人仰仗,自然趾高气昂,整个上海,要谁死要谁亡,他磨磨耳根子的事儿。
潘达笑嘻嘻地后退到他身侧,躬身替他点烟:“嘿!好嘞好嘞。”
“去给陆老爷赔个礼。”
“噢!是!”潘达转过身,“陆老爷,对不住了!小的一时嘴贱!一时嘴贱!”
陆鸿华强压怒气,那怒气挂在他苍老的容色间,显得格外可怜。
挡在父亲前头的陆庆归开口道:“你们要抓我?是不是得先说清楚因为什么。”
“咳咳,”杨戈旗清清嗓子,看了一眼潘达。
那狗蹄子立即会了意,又变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指着他斥骂道:“你小子在赌场窝藏重犯!敢做不敢认?来人!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说着几个小卒便上前压制住他。
“你们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陆鸿华拼命拉拽他们:“你们…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他给带走了!”
陆庆归并不做反抗,他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且这个人能以此种方式为之,一定身份不小。如今凭他一己之力,是万万不可能敌过,今夜他是务必要被他们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