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慕林走得不快,只到前院,便追上了。他跑上前拦住她的路,低头盯着她问:
“怎么回事啊?头又疼了?”
这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哄媳妇儿,反而像在质问敌对。陆慕林更加笃定了她刚才的选择是明智的,男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在香港的那段时间也定是假惺惺装样子。她仰头瞪他:
“对,又疼了,怎么着?闪开!”她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孙哲穆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惹了她,但能看出来,这大小姐是真生气了。他又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
“你怎么了啊?不是说好了今天坐到饭桌上,好好吃饭,不摆脸子的么?”
“我摆什么脸子了?”她甩开他的手。
这样无缘无故的生气,孙哲穆早已习惯,所以没当一回事,还是一味地拿从前那一套老方法去哄: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嗯……听说兰画斋又出了款新式的裙子,全上海就一件,我已经早早地派人订下来了,待会儿带你去拿,好不好?”
“不好。”她坚定道。
“唉,别生气嘛,咱先回去,好不好?来,走走走。”他说着,把她往怀里搂,周围往来的下人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多看。
陆慕林歪了歪身子,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别碰我!那么多人呢。”
“人多怎么了?”孙哲穆看了看四周,趁陆慕林不注意,猛然低头凑近她的脸亲了一口,紧接着说:“人多怎么了?嗯?都是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