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识她?”
张太太回答:“不熟。但我有办法知道她的事,想管便管了。”
艾伯特不说话。
张太太也不愿意跟他耗下去,起身准备出去,他却忽然开了口:
“两年前,我太太又怀了孕,她写信威胁我,如果再不回香港跟她结婚,就拉着john一起去死。”
他有些哽咽,“三个人的命啊,如果…如果我再不回去,真的对不起她。”
“那陆慕林呢?你这么做,就对得起她?!”张太太回头斥问。
他沉默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躬身埋着头,像是忏悔,是深思。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样虚假的忏悔和无用的深思,并不能替他洗脱罪孽。
他湿了眼眶,强忍着泪,一瞬间,他像找到了借口般,抬起头说:
“她还年轻!总有一日…能忘了我。”
张太太觉得可笑,就是到了这一步,他也还是在替自己找借口。
“陆慕林?是你吗?来这么早,在这站着做什么?”
张太太一惊,是孙哲穆的声音。
她忙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一身俏丽的打扮,右手中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低着的头慢慢昂起,泪眼模糊,眶中盈着红红的血丝。
她的目光不在她身上,而是直直盯着里面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