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奇怪,陆慕林能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他去操心,无非就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该趁早议桩亲事,可这桩亲事连陆鸿华都不敢再当家,难道她想让他去做主,替陆慕林寻个夫家?
陆庆归越想心里越郁闷,她心地善良他知道,可也不至于抽出这样一个大空来去操心陆慕林的麻烦事吧。
张太太朝他那边坐挪了挪,大概离了个合当的说话聊天的距离,说:
“你二姐今天来找我,跟我说了些她在英国时的事。”
陆庆归一听到说今天陆慕林来找了她,惊地一屁股坐起来,
“她来找你干什么?”
“干什么?没干什么,给我送了件旗袍。”
陆庆归撇撇嘴,皱着眉,一脸的瞧不上:“她倒也学会了送礼。”
张太太嘲他,“怎么?你能做的事旁人就做不得了?”
“我…我那,我那酒可是珍藏品,旁人想买都买不到的。”
“噢,那你们姐弟倒是心有灵犀,她送的旗袍也是绝版,全世界就一件。”
“我……”陆庆归说不出话了,他知道陆慕林有些手段,只是未料想到她会来张太太这儿拆他的台。
他接着说:“算了,她送你什么我也管不着,不过你可别说我跟她心有灵犀,这词说出来,我要犯恶心了。”
张太太发笑:“人前你倒演的个姐弟情深,怎么,如今在我面前就不想演了?”
他不答话。关于他跟陆慕林之间的事,说起来要牵扯到许久之前,没什么意思,反而明表了他过去懦弱无能。陆庆归从不打算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