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慕林一路拿着带过来的,要送给张太太的礼物。
“噢!我差点忘了。”她将它从背后拿出来,双手递给张太太:“慕林回国至今,第一次来拜访太太,这是慕林的一番心意,只是薄礼,还请太太笑纳。”
张太太不爱做那些假意推辞的把戏,直截了当地就接下了。
她笑着打开看,是件颜色材质都很不寻常的旗袍,她忙拿起来走到镜子前比对,看似十分满意这份薄礼。
陆慕林见状,接着补充说:“南京夙秦针的叶家小姐在英国时与我是同窗,慕林听闻太太酷爱旗袍,便想着投其所好,从那订一件与众不同,新奇别致些的旗袍送给太太,叶小姐说这是它父亲去年亲手做的,不仅是全上海,就是全南京都只这一件呢。”
张太太心里满意,但表面上仍作平静态,她点点头,微笑道:“嗯,是不错,夙秦针的手艺,旗袍里能排得上前三甲了。”
她边说边坐回去,将旗袍放回盒子里,令丫头拿下去。
陆慕林笑着说:“太太喜欢便好。”
“嗯,喜欢,是你有心了。”
陆慕林没有她弟弟的那套说话本领,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话题更深入一步,于是又陷入傻坐在那一言不发的境地。不过张太太自然是知道她来此的缘由的,虽不想在她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但念及她送了一件好礼的份上,便主动开口与她闲聊,想速战速决。
“听说陆小姐是博士生?”
陆慕林羞惭地点头:“嗯是。”
“真好,读过书的女子总是好的,更别说是陆小姐这样高学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