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扬手就是一巴掌:
“贱胚子!这双脏手若是弄脏了太太,我就给你斩了去!”
梦喜哇哇大哭,这会子哭起来,才更像是孩子。
那女人只厌弃地瞪了她一眼,便甩手出门去。
小梅给其余的丫头使了使眼色,随后紧跟上她。
“太太——”
“太太!太太饶了我吧!”
“太太!梦喜知错!梦喜愿意永远侍奉太太!梦喜愿意当牛做马!梦喜再也不敢了……”
……
随着一阶阶走下楼去,那身后的嚎啕哭喊愈变愈小,反之是高跟鞋与地板相碰发出的咯噔声响彻着整个公馆。
“太太。”
“太太晚好。”
“太太好。”
“太太晚好。”
……
她双手捏包持在腹前,披肩上细软的毛摇摇晃晃,旗袍裙尾因扭走时臀部的领动而微微浮摆起来。
知道太太要出门,公馆里那些年轻的丫头都早早等在了门前,毕竟是去赴宴,跟在张太太后头,打扮得惹眼些,若是能碰巧被哪个老爷少爷瞧上,后半辈子就不用再当下人了。
张公馆里多的是人这么想,但有一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