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查自小便熟读兵法,自然知道为将着要戒骄戒躁。
更何况,那位小皇帝可是那人的儿子……
自小便听着苏牧的故事张大的苏查一方面将其视为今生不得相见的死敌,一方面也佩服他的智谋,对他的后代也是有着中央的慎重。
他一边轻轻抿着酒液,一边暗自思量。威朝边境这几座城因地理位置太过靠近十八部,一旦有什么动静很难瞒得住他们,这就让那些汉人最擅长的卑鄙伎俩无处施展。
不过是三万步兵而已,大概那位小皇帝也没想着要认真打,多半就是威朝给了好处,他们意思意思得了,南边的蒙朝还对他们虎视眈眈呢,他们十八部近几年来可没怎么和他们发生大的冲突。
压下突然冒出来的心慌,苏查一边喝酒一边想到。
也许连他都没有发现,父亲对苏牧的敬佩和隐隐的避让已经在那些故事中默默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在遇事后第一时间便抗拒与苏洵对抗,因此错过了最后挽回的时机。
远处荒原上的城墙就好像是黑暗中伺机潜伏的猛兽,静默的看着这些十八部士兵临死前的狂欢。
砰!
又是一声巨响,巨大的攻城车不断撞击着厚重的城墙,守军从墙垛上倒下滚烫的沸水,被浇到的瞬间人便能被烫掉一层皮,但源源不断的军奴就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红着眼抢走倒下人手中的长刀,再次沿着攻城梯爬上。
这是威朝边境处最大的一座城池,因盛产各种皮毛而被成为绒城,慕容辄自告奋勇于绒城驻守,自十八部率军攻打至今已然有半个多月了。
今天天刚明时,十八部又阻止了一次进攻,这一次竟成功地将攻城车送到了城墙根,攻城梯也架好了,两军甚至在城墙上短兵相接了一次,多亏这些驻守在边境的士兵战斗经验丰富,成功将其反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