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更是开了什么,杂学学校。连他们这些农民都可以把孩子送到学校,不学之乎者也,学的都是一些农活匠作上面的事,比如如何看天气啊,如何种田如何沤肥什么的,男人听过自家孩子的转述,即使他这样种了半辈子田的人,也觉得颇有收获。
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顶:“你是赶上了好时候了,陛下是个好皇帝,你也要好好学习。”
“就说前几日那插秧的窍门,要不是陛下命人办杂学,你想知道,那就得天天跟个孙子似的在村里老农那里伺候前伺候后,还不一定能得到几句提点。”
“我知道的爹爹。”男孩扬扬下巴,他爹娘天天给他说要上课时好好听,就算不理解,也要把师傅说的全记下来,他就是这么做的。
“等妞妞张大了,也把她送到杂学里。”
“啊,女儿也要学种田?”
“不是种田。”男人笑道,“我听说了,以后杂学里就不光是教种田了,像是铁匠、木匠,女红什么的,都是会教的。”
“那要不少粮食吧。”
杂学并不是白学的,学校的地方课桌是官府免费提供,但像是一些教具、束脩什么的都是需要他们每月交粮的。
那女子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她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学更多的本事,就说铁匠、木匠,虽说苦了一点,但就算在灾年也能赚到钱,不像他们完全靠天吃饭,老天爷一发脾气就抓瞎。女儿学点女红也是好事,到时候嫁出去了,自家有本事,婆家也会高看一眼。
但是,一个孩子,每月一袋半粮食的束脩,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而言还是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