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常年缠绵病态之人,苏洵装病那可是装的相当专业,别说苏查了,就连清河,都不一定能在不把脉的情况下辨别真伪。
苏查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跳,但他也只能咬牙道:“听说陛下的护卫为此事而损失严重,蒙古的壮士们虽同样勇武,但他们不了解中原的规矩,陛下恐用不惯,在下这次还带了二十多匹草原马,若陛下不嫌弃,便当时我们十八部的赔礼了。”
用几匹马就像打发了人命?
苏洵内心不满,但也明白,这是苏查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一方面这件事还真不一定和古烁朝有关,说不定人家只是个背锅的,顶多有个对武器管理不利的罪名,另一方面,以现在的价值观,一匹血脉纯粹的草原马,价值可以抵得上数名训练良好的护卫了。
在这个尚有奴隶的时代,人命并不是无价的。
苏洵点头:“中原有句古话,叫做远来是客,伯克来禹秋狩已有数年,你我之间的友谊又岂是区区几个刺客便可挑拨的。”
“……陛下说的是。”
“那伯克可有调查出什么吗?”
苏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下命人查对过拓跋家的箭矢,尚未使用过的和已用过的都可一一对应,并无缺失。拓跋氏家臣也一再否认有丢失箭矢,或是帮助他人制作带有拓跋家家纹的箭矢。”
“后来在查验过程中发现,拓跋氏有一养马的奴隶,因水土不服无法行动,管理奴隶的家臣怕耽误了主子的事,便随便买了一健壮奴隶充数。据其余奴隶指认,此人确实有打听过拓跋家的家纹。”
“在下顺着那奴隶的卖身契查找到人牙子,据他所说,那奴隶是他捕奴所获,抓的是一伙流民,从方向看,很可能是蒙朝来禹逃难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