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什么?”
“砰”一声,那人把网球包扔在了草地上,“你叫什么?”
笑成没回答。
那人竟然走近了几步,一瞬不瞬盯着笑成,“你是卫邵歌舍友?”
笑成扬了扬眉,“这又怎样。”
“不怎样,我让你离他远一点。”
笑成险些笑出声来。
玩什么,离他远一点?你以为这是校园爱情剧?
没错,他刚刚就看出这人看卫邵歌眼神不大对,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原因。
估计卫邵歌也是知道原因,才十分厌恶对方,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插手。看样子,这家伙估计还干出过什么不能忍的事。
笑成没吭声,只是笑笑,看着对方,“你叫什么?我是经管院的笑成。”
“杜克伦。”
“医学院的?”
“嗯。”
“怎么,要找我干一架?”笑成把手掏了出来,向前走了一步。
杜克伦竟然立刻后退了一步。
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反而朝前跨了一步,狠狠威胁道,“你他妈给我离卫邵歌远一点,否则我找人做了你。”
笑成顿时嗤笑出来,“看不出你还蛮有本事。”
杜克伦浑身肌肉一紧绷,像是马上就要扑上来,但是他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刚那一下他就清楚,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他极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下来,“既然是一类人……”
“谁他妈和你是一类人。”笑成不客气的打断他,“我对卫邵歌没半点兴趣,你要是非学疯狗一样乱咬,就别后悔惹上我。”
杜克伦嘴巴抿紧。
笑成也不等他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这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不知道卫邵歌是不是做了什么动作,杜克伦还真没再出现过。当然也可能是他压根不关注。
笑成最近在忙自己的事情。
日常的课程对他难度不大,他也只挑最感兴趣,最有用的听。其他时候,他都带着pad,在课上研究自己下一步的走法。
他知道S市一家大型的纺织厂最近就要宣布破产了。纺织厂本来就不是什么捞钱的行当,况且S市最近十来年,越来越开放,对外贸易频繁,而附近江浙一带纺织业兴盛崛起,加之城市扩张政策,污染类企业全部被要求取缔搬迁,都令本市纺织业受到极大压制。
也不光是纺织业。
笑成之所以着眼在这里,是因为这其中有个极大的机会。
这家即将倒闭的纺织厂里有一位职工,家里祖上曾是江南缂丝名家,曾经参加过慈禧千禧千寿图的制作,正反两面分别是千禧和千寿,从两面看去,却又相互应合。笑成上一世见到真迹,不得不感叹精妙异常。
而人的父亲,年轻时就师从江浙名匠,从事过多年缂丝手艺,手里握着一整套珍贵的缂丝绝技。当年因为社会动荡,一时无从施展。后来情况好了,他又没有人力物力和渠道,但是这位老匠人一直惦记着把缂丝之法发扬光大。
上一世被一位台商得知资助,将老人手中的缂丝之法和机织结合,创造出一种从来没有的特殊织物。缂丝不但为众人知,且引起极大的关注,那位台商也因为这个直接在大陆做成了一整条产业链。短短几年就发展成江南织造的龙头。更不用说后面国家颁发的那些文化保护嘉奖,更是给他开了无数绿灯。
笑成看中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