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赶紧过来搭把手。”
声音逐渐变小,徐真松了一口气,想到今早临时换的绿色衣服,觉得自己真是太有远见了。
远远看过去,穿得像根葱的她几乎能和树叶融为一体。
不过,他们不会是想把被子晾在这棵树上吧。
徐真不敢有片刻耽误,她看了一眼已经被粗糙的树干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的手心,咬了咬牙,再次抬起手。
“狗姜涣,等回去了你给我等着……”
老旧的宿舍楼外墙斑驳,银杏树的树枝被拽的摇晃,刮下很多碎石灰尘,簌簌地落下,砸在徐真的头上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拽住上方的树枝,往上又爬了一小节,然后慢慢的往墙的方向移动。
差不多了。
徐真的头发都散了,却没空去管,她看了一眼表,9:40。
还好,不算太慢。
那两个晒被子的比她慢多了。
徐真只顾着琢磨怎样才能爬进姜涣的寝室,却没有注意到在的她身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蹲在树杈上,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
那是一只仓鸮。
突然,一阵谈话声从远处传来。
徐真听到有人在往这边走,心里便有些紧张——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