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然慢吞吞地往前走,路都走不直,余生跟在后面,离她不近不远的,一路护送到卫生间,他才在门外站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找服务员来去里面看看情况,白依然终于慢悠悠地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双眼有些涣散,抬头看了眼标志牌,“这里不是女卫生间吗?”
她没走错啊。
“路过。”他叹了口气,转过她的肩膀往回走,“你这酒品也太差了,几杯就倒,早知道不让你喝这么多了。”
他还以为不会有事,见她似乎心情不好,也没太拦着。
“你才差!”女孩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你才差!”她重复道。
“好了,再晃悠真要晕了。”他捂住她的头,让她被迫仰起脸,盯着他放大到重影的脸,她扁了扁嘴,“你就是个胆小鬼!你还笑话我。”
“我怎么成胆小鬼了你说说?”他笑着问。
“就是!”
酒鬼是没有逻辑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轻声哄着:“回去吧,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步子像踩棉花似的往前挪着。
“哎,那里不是——”
不顾余生阻拦,白依然推开门就钻了进去。
包房里漆黑一片,一点灯光都看不到,只有门上的一小块玻璃隐约透进来一束光线。
余生跟着推门进来,就看到走过去蹲在墙角的女孩,缩起来的姿势像是受到极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