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怜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想,湛云归的回答竟是直接了断的拒绝:“我不知师叔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让师叔产生了误会。”
贺怜表情一顿:“你什么意思?”
“庭鹤师兄待我很好,哪怕是让我干活、罚我禁闭,也仅仅是为了帮我更进一步,我从未对庭鹤师兄产生过任何怨言。”
换做以前,湛云归打死也不相信自己能对人说出这么一段话。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恨不得让庭鹤去死,可是他不能。
但经历过后来的种种,湛云归的心思早日发生变化,以至于现在能很平静地对贺怜撒谎。
他一向是很有主见的人,在明白自己的心意过后,他打算换另外一种方式,把庭鹤曾经加在他身上的所有,慢慢换回去。
“未曾有过怨言吗?”贺怜喃喃自语,垂下眼皮掩住眼中闪过的狠辣。
没关系,这只是失算了一步,计划还掌握在他手中。
湛云归又道:“还请师叔,换其他条件吧。”
贺怜却转移开话题:“不急,今夜月色甚美,我们先喝口茶,好好欣赏片刻这月色。”
贺怜总是想让他喝茶,莫非他在茶水里动了什么手脚。
轻睨了一眼茶杯,湛云归干脆利落的起身:“既然师叔不打算把话说清楚,那我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师叔吧。”
他转身就往石亭外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可惜有人却不乐意了。
“你以为,你来了还走得掉吗?”
贺怜如鬼魅般的声音幽幽响起,与此同时,湛云归觉得身前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