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鹤正兀自瞎想着,冷不丁地,突然被湛云归自背后抱住。
“阿鹤。”湛云归紧紧拥抱住庭鹤,下巴抵在庭鹤的肩膀上,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庭鹤颈侧,犹如一只狼狗般嗅着庭鹤身上柔和的香气。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被蹭得有些痒了,庭鹤稍微躲了下,不冷不淡的说道:“回殿下,臣不能。”
“阿鹤是我的先生,没有什么事阿鹤不能做的。”湛云归说,他注意到庭鹤生气时,唇角会无意识的紧绷,还会出现一个精致小巧的酒窝。
湛云归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戳一戳。
“殿下。”庭鹤捉住湛云归想要作乱的右手,无奈转过身,看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眼中含着些许讨好的湛云归,一时肚子里的气都散去不少。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庭鹤故意板起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说话的?”
湛云归听话应答:“约莫一个半月前。”
庭鹤在心里计算了下,大概在湛云归生辰前几日左右,转念一想他那个时候就能说话了,但还是瞒着他,不由得又生出几分火气。
瞧着庭鹤的脸色又变得不对,湛云归赶紧解释:“阿鹤,那个时候我才刚能开口说话,声音嘶哑难听,怕是入不了阿鹤的耳,所以才想着等过段时间才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回答多少有安慰到庭鹤,心中火气略降,庭鹤接着又问道:“那为何只瞒着我一个人,荆将军却能知道?”
“那西域药婆再给我祛毒的时候,荆将军刚好也在,因此,这才让他先你一步得知我能说话的事情。”
湛云归一边说着,一边执起庭鹤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湛云归对天发誓,今日对阿鹤所说之事绝无半分虚言!所以,可以不生我的气了吗?”
默默将到了嘴边的一句“真的吗?”收回,庭鹤想着湛云归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必要再生闷气。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庭鹤的手上,手心之下的心跳有力,带着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