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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鹤一双桃花眼本就生的漂亮,眉眼弯弯盯着人看时,仿佛要把人溺毙在其中一样,撩人又危险。

反观湛云归,眼中的警惕就没有退下去过,上半身紧绷着,如同在荒原上瞄准猎物的独狼般,只要庭鹤有任何异常举动,就会扑上去撕咬他的喉咙。

面对如此可怖的视线,庭鹤丝毫不以为怵,略等片刻,见湛云归不反对,就当他默认了。

一声招呼也不打,庭鹤抬起右手就揽住湛云归的背部,左手握住湛云归的左臂,就想要把人给扶起来。

湛云归反手就捏住庭鹤的手腕,力气之大,犹如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似得。

但庭鹤就跟没感觉般,轻松把湛云归扶起来坐到床边后,迅速松开手,眼含无辜,冲他示意:“殿下,你看,臣并无恶意,真的只是想把你扶起来而已。”

湛云归直勾勾盯着庭鹤看了许久,久到庭鹤感到自己的手腕要被捏折了的时候,才徐徐松开手。

暗自松口气,庭鹤揉揉被捏疼手腕,随后端起药碗坐在湛云归身侧,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

“殿下,来,把药喝了。”

庭鹤举着勺子置于湛云归唇边,像哄小孩子般,给湛云归喂药。

又是一阵静默,湛云归一瞬不瞬看着庭鹤许久,方才听话的张开嘴,把勺子里的药汁吞下。

苦涩的味道令湛云归拧眉,紧接着又是一勺药汁送到他嘴边。

就这样,庭鹤一勺接一勺喂着湛云归,湛云归的视线就没从庭鹤脸上移开过,如此喝完了药。

最后一口药被喂下去,湛云归嘴里冷不防地被塞入一口蜜饯。

很甜,带着股浓郁的桃香。

湛云归向来不喜欢这种过于甜腻的零嘴,但是看着笑说着“殿下,吃一口蜜饯就不会苦了”的庭鹤,忽然觉得,这蜜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