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他们并没有在谈情说爱,他们的话题,竟然是齐旭年。
“我交代完了,该你了。你是不是喜欢年年?”纪飞的问题仿佛是在报复,却也足够的好奇。
“怎么可能?”穆白竹反应很快。
可反应越快,就越可疑。纪飞虚眼,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拉着我出来?你明显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一直盯着他双眼礼貌交谈的穆白竹,此刻转向了墙面。仿佛墙面上的污点,藏着这尖锐问题的答案,她在努力寻找。
纪飞不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却是一个有过恋爱经历的成年人。他勾唇一笑:“反正不管你是否喜欢,年年这个人我了解。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跟他对着干,他就跟你硬碰硬。可若要软着来,他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咳咳。”听那话的意思,是想撮合他们。余蓉不喜欢这样的谈话,同轻咳打断。
二人闻声回头,并未表现的太尴尬。纪飞借口离开,就那么把坐在轮椅上的小可怜留在了楼道。
余蓉笑着下楼,将药递给穆白竹。她捏着嗓子道:“年年让我给你送下来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听领导的话,毕竟这也是工作嘛。”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齐旭年现在照顾穆白竹完全是因为宗文光的嘱托。那亲昵的语气,无一不在宣誓主权。就连眼神仿佛都在说:“齐旭年是我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过只是老总的外甥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