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那么个女人让他贪欢,不然朕的太子可不是憋坏了。”
皇帝放下茶盅,跟景迄相似的眉眼散开,脸上全是笑容。
欺负儿子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培养的幼虎成长的再勇猛,再让朝臣惧怕,为了让他宽心,显示自个的惧怕,及冠那么多年只敢找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发泄欲望。
“真是可怜,朕分明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怕成了这样,不敢留后,朕赐给他的太子妃也不敢触碰半分……”
说着可怜,皇帝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喉咙里卡了痰才止住了笑声。
刘金忠连忙给大眀帝拍背顺气:“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顺了那口气。
“朕自然要保重,储君如此懦弱无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储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面对太祖。”
大眀帝这话刘金忠是万万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对太子只有夸奖,近几个月来挑剔越来越多,如今又直接说出不能把皇位交给太子,刘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着大眀帝龙冠下花白的发丝,大眀帝这根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虽然不知道蜡烛何时能灭,但他有种感觉,陛下死之前一定会太子拉下储君之位。
都说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这里却都是反着来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与陛下相似,刘金忠都怀疑这些太子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处理起来怎么会那么干脆。
景迄不找麻烦正好,隔日苏翘就跟诸淑惠带着银子去了水月庵。
大张旗鼓地抬着银子去捐香油钱,这动静之大,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诸淑惠在庵里一露面就有人含泪给她磕头,哪怕她受惯了大礼,也习惯不了这样的状况,不由想找苏翘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