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的话?”
他信山贼里面有不少可怜人,但他不信一个山贼才见着人质没多久,就对人质诉说自己的心事。
景迄眉心拧起,“若是他娘真受过这般苦楚,而他又无力营救,这事会是他最难言的痛苦,若他是个萎靡渡日的普通人,说不定能随意向人提起这事,但他是个山匪。”
说完没听到苏翘的回应,景迄顿了顿,想着说不定苏翘是跟那个叶大哥互相做戏,他的点醒只是多此一举,“你在听吗?”
昏暗的环境里苏翘点了点头:“殿下我在听的。”
她是没想到景迄会跟她说这些。
一直以来她都能感觉到景迄对她的看不上,当然那种看不上不是显性的,动不动就摆出轻蔑的态度。
他的看不上是隐性的,除却床榻上他会冒出几句荤话,在榻下他都会避免与她交谈。
有时候她都觉得,她跟景迄算不算跨物种交媾,在他眼里她的脑子除却指令,都听不懂稍微复杂的人话。
所以景迄现在跟她说这些她才惊讶。
原来他能把她当做同等类的人类交流。
“殿下你就是大好人,是对我最好的人。”
被苏翘发光的眸子瞅着,景迄扯了扯嘴角,她被抓走时看他的眼神可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他是穷凶极恶的山匪,所以他对你说的话,要么是另有所图,要么就是把你当做了死人。”
只有在死人面前,压抑过度的人才会放纵的释放自己的情感。
“也有可能两者皆是。”
苏翘一哆嗦,她是觉得叶南对她太好了点,但她是觉得叶南想搞点情趣,没想到叶南把她当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