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木李又晕了一会儿,才推开宇文赫,颤抖着摸到腰带。腰带中藏着栽云剑,他虽然拿不稳剑,杀个人倒也不难。
就在这时,另一名男优秋露白突然推门进屋。
木李按着剑柄,却犹豫了,没将剑抽出来。宇文赫是鲜卑王子,也是鲜卑部落的质子,不能死在洛阳。那样会送给鲜卑人一个劫掠晋国的理由。
秋露白一看,卧榻上一片狼藉,就知道木李被欺负了。
宇文赫被推开,还意犹未尽,又凑上来。
木李捏着腰带,一字一顿:“木李从不侍奉床榻,也不想再看见你。”
秋露白上前,挡开宇文赫的手:“大鸿胪最喜欢听木李抚琴,我劝阁下赶紧离开,不要乱说话,不然大鸿胪为难鲜卑人,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他们这些名优,多少认识几个权贵,一般的官员都不敢太过无礼,更不用怕什么鲜卑质子。
宇文赫悻悻地离去。
秋露白和木李关系不错,脱下外袍给他披上,温言说:“以后不要喝醉,你快些沐浴更衣,别被管事的发现。这里我替你收拾干净,不让别人知道。”
像木李这种只卖艺的男优,一旦和人睡过,难免掉价。要是被管事的知道,还有可能安排他去讨好一些官员。
木李病了一阵子,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管事的安排了一个叫苏和的少年,跟着他学琴。
苏和很会照顾人,陪木李度过了最煎熬的一个夏天。从刺客组织的第一高手,变成身体孱弱的病秧子,这种落差,不是那么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