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徐敬亭神色严肃地说:“清河公常服的赤练五蕴丹,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压制寒毒,缓解毒发之时的症状。虽然有奇效,而且见效很快,但是这种方法非常伤身。长此以往,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顾玖一言不发。
他当时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兄长请过很多名医,始终没有更好的办法。
徐敬亭:“此毒极为阴寒霸道,难以根除。所幸清河公吉人自有天相,渐渐缓过来了。只是寒毒已经损及肝血。如果贵体受寒,或者饮食不当,亦或遭到压迫、捆绑,导致气血凝滞,就容易复发。《神农本草经》记载:用水侄吸血之法,可以通血散结、消肿解毒。再配合针灸和药石,贫道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治好清河公。”
徐道长一边说话,一边约束着水蛭,不让它们乱钻乱爬。他的目光深邃又明亮,看起来胸有成竹。
萧衡大喜过望:“多谢徐道长,清河公的病,就拜托你了。需要什么灵丹妙药,尽管开口。”
顾玖却没有半点喜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问:“大约要治多久?还会用到水蛭吗?”
徐敬亭:“寒毒已然散入血脉之中,每月用水蛭吸血一至两次,持续一年左右,期间细心调养,补血补气,等血液完全换过,贵体就可以恢复如初。”
顾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我不治了。”坚决不要被虫子吸!
徐敬亭一头雾水,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行医多年,第一次见到能够痊愈,却主动放弃治疗的人。
萧衡离顾玖最近,肌肤接触,明显能感觉到:他手指发颤,全身紧绷,总想把手缩回去。
锦被上有白雪覆红梅,一枝独秀霜雪摧,是顾玖昏迷中咯出的血。
小狼崽恶狠狠地按着顾玖,几乎压在他身上,不让他缩手:“别闹,不管要治多久,我们总得试一试。”
顾玖浑身无力,勉强抬起还自由的那只手,推了推萧衡,然而推不动。他们互相较劲,僵持了片刻,萧衡被激怒,骑在他腰上,死死地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