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丝丝缕缕的晨曦,从镂花的窗棂穿入,和博山炉中袅袅升腾的香雾一起营造出满室温香。
顾玖一夜好眠,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带着干儿子宇文乌菟龟,在东市吃早茶。
宇文乌菟龟是鲜卑人,今年十九岁,只比顾玖小一岁。
他原先是鲜卑贵族的马奴,那个鲜卑贵族和顾玖打赌,把他输给顾玖了。
隔着屏风,看不见临桌的客人,但从他们的谈话,可以听出他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昨天,宫里头又出了一件新鲜事儿。贤弟听说过麒麟阁吗?就是武帝少年时读书的地方,现在是一座藏书楼。就在麒麟阁里,清河公对一名小宦官霸王硬上弓,把人家的衣裳都撕碎了。”
“咦,我怎么听说不是小宦官,是个小皇子?也没有强迫,是□□。”
“胡扯,要真是小皇子,太后能把人送给清河公当男宠?”
“真是小皇子,就是生母上不得台面。清河公强势,他开口要人,太后不敢不给,人是绑进顾府的……”
宇文乌菟龟冷哼一声,重重地一拍胡桌,桌上的杯、碗、盘、碟齐齐地一跳。隔壁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顾玖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糕点塞进宇文乌菟龟的嘴巴里,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粗话,“哎,强行要人,还绑进府,也挺符合我的身份。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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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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