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本因情丨欲而燥热的身体忽然冷却了下去,与此同时一并清醒的还有她的头脑——
——她伤害到他了。
她刚才的反应……是错的。
他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无论陷入多险恶的境地都不会向他人倾诉、无论为别人承担了多少风险都不会宣之于口,就像永远不会疲惫不会委屈似的。
可那不是实情。
他只是一个人、没办法无止境地承受伤痛,不断累积的晦暗终有一天会压垮他的心,再坚毅的精神也有可能先于□□被摧毁。
譬如杀死徐家父子的事……就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说得多淡漠多冷清、像没有一点感觉似的,可这座曾属于徐家父子的官邸却被他搬空了——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无法承受和被自己亲手杀害的故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么?
他在试图对她倾诉……可她刚刚却表现出了恐惧。
——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被孤立被抛弃么?
“我不害怕,”她终于找到了答案,抬头看着他的神情特别坚定,“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苦衷?”他淡淡一笑,眼神却像在审视她,“无论如何,他对我有提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