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明知故问……他知道她过得很糟,而他又过得很好,他是想要向她展示向她炫耀?还是仅仅只想欣赏她的难堪?
“当然很好,”她甚至笑起来了,眼泪被死死地锁在通红的眼眶里,细弱的手却已经遏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也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伤情,“如你所见。”
这话又让他沉默了,似乎还有些慌乱,黑沉的眼睛留意到了她不住颤抖的手、紧接着又发现了她手指上丑陋的冻疮,那一刻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看起来好像很心疼她似的。
她却觉得更可笑了。
这就是男人么?如此扭曲又如此伪善,明明不爱一个女人,却可以那么自然地怜悯她甚至心疼她——还是说这只是源于他的自负?希望通过表现得慈悲而彰显自己的强大,从而告诉他身边的女人:看啊,我多么了不起,多么值得你死心塌地。
徐冰砚。
你到底要把我作践到哪一步才甘心呢?
“将军还有话要说么?”她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以隔绝他的视线,语气和心都冷透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呵,多好笑。
以前每次说着要离开要去工作的人是他,如今也全颠倒过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