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感觉到了她的担忧,语气因此而变得更加温柔, 凝视她的眼神也格外专注, “我一切都好。”
她难以判断这话的真假——虽然这男人品行十分端正、一般不会说谎的,可她又总觉得他会隐匿自己的艰辛和伤口,终归不太让人放心。
然而真相如何她眼下很难探得明,只知道打眼一瞧没什么大碍, 又总觉得他瘦了一些、神情亦有些难掩的疲倦,看起来风尘仆仆。
——他是刚到上海么?一回来就来找她了?
她偷偷琢磨着,心里是二分游移八分笃定,越琢磨越是悸动欢喜, 过一会儿两手又悄悄背到身后去了,上身微微摇晃着,是浑然天成的娇气,磨蹭了一阵又轻轻问他:“那……你是一下火车就来这里了么?”
明知故问。
他也知道她的小心思,眼神已有些狼狈,半晌之后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也许是想就这样搪塞过去——她怎么能同意?好不容易拿住男人的短处,她是一定要物尽其用的。
“说啊,”她用最缠绵的方式逼供,“是不是么。”
她该是这世上最会折磨人的猫咪了,让人根本难以招架,男人甚至咳嗽了一声,最后终于坦陈了自己的溃败,声音很低地回答:“……嗯。”
只一个字就取悦了她,惹得人笑起来了,好得意好甜蜜。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她得寸进尺,又想从男人手上拿走更多东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同我说么?”
快说呀。
快说你很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