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动了动,想了想答:“军中调动频仍,我不确定。”
照旧是谨笃又刻板的说法。
她又笑了,好像也对他有些无奈了似的,沉默一会儿后又撇了撇嘴,问他:“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吧?”
他一愣,又点头:“……嗯。”
“那就行了,”她的裙摆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甜蜜的气息若隐若现,“你可以给我写信。”
顿一顿又补充:“就算在外省也可以写。”
这是矜贵的猫咪给人的恩赐,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幸得到的,它已经竖起了尾巴打着小晃,那样子分明是既要你听它的还要你感激它。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眼中的柔和像夏夜的月色一样鲜明,依然还是给了她肯定的答复,说:“好。”
她很高兴他这么说,尾巴翘得更高,觉得今夜是大获全胜盆满钵满了,于是总算在秀知的诱哄下坐进了轿车的后座,司机一脚油门汽车便轰鸣着远去,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身影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她一直到彻底看不见他才收回自己流连的目光,心中的满足和空荡完全是一样多,以至于她根本说不清眼下的自己究竟是欢喜还是悲伤。
直到她因无聊而意外打开了手包的扣子,一枚簇新的信封从里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