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朕?”
“当然,”容宛月一脸坦然,“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希望皇上能够平安无忧。”
夫君么?
姬星河微微低头注视她,她双眸清澈,未有虚言。
按理说,只有皇后才能称他为夫君,而容宛月仅仅只是一个妃子,敢叫他夫君,是逾越了。
但他并没有想要纠正她,只问她道:“送来的珠宝喜欢吗?”
“喜欢,每一串都好看,又价值不菲,不过,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赏赐臣妾这么多首饰?”
姬星河嗤笑一声:“这就算多了,朕是皇上,这天上都是朕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几座金山银山根本不值得一提。”
金山银山?
容宛月突然想起昨日霍秋明说的话来,闹了半天,姬星河是觉得自己被比下去,才让人送来珠宝的吗?
她记得当时姬星河砍掉霍秋明的左手,而他就是用左手碰过自己。
突然,她眼前一亮:姬星河这次真的是吃醋了吧?
她上前牵住姬星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宫人们赶紧低头,姬星河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感受着指缝间温软紧密的触感,他面上不露声色:“你这是做什么?”
容宛月道:“臣妾这是高兴,皇上昨天为民除害,回宫来那么忙,皇上还特意赏赐臣妾金银珠宝安抚臣妾,臣妾觉得自己现在更喜欢皇上了。”
这话里像是裹了蜜之后又沾了满满一大勺白色细腻的糖霜,姬星河的心如在蜜水中浸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弧度又慢慢成了一条直线。
他咳嗽一声道:“大惊小怪,你是容家嫡女,又是容妃,该波澜不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