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河看了王喜一眼,王喜却道:“祺妃娘娘,还是奴才来吧。”
祺妃十分不满,但还有那么多人,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着急。
容宛月见姬星河竟然真的打算去祺妃的宫里就寝,眉头拧成了川字。
是啦,虽然刚刚是觉得姬星河长大了,但是看他去宠幸别人,她心里怪怪的。
但这是太皇太后暗示,姬星河与祺妃两个人你情我愿,大臣们都喜闻乐见的事,她又能说什么。
眼见姬星河与祺妃要过来,她忙低头吃自己的碗里的小圆子。
姬星河慢慢朝这边走来,他今天穿了金丝高靴,走起路来,发出橐橐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地板都开始震动,她的心也一颤一颤的。
姬星河青色的衣角依次扫过她的席案、瓷盘和她的手,黑白相间的鹤纹在她手腕留下冰滑触感,稍纵即逝。
容宛月动作未停,吃下碗里的小圆子。
刚刚还热乎乎的小圆子,软糯甜香,现在不知是不是久放的缘故,已经起腻,不如之前味美。
她就不应该分神,该好好吃完这碗圆子才是。
她再度低头,面前一暗,有人挡在她面前。
席案上的山茶被摘掉,容宛月抬头,姬星河拿着那朵红色的山茶花放在鼻下轻嗅。
他垂眸,专心地嗅着山茶。
山茶花娇艳欲滴,是那盆山茶中开地最美的一朵。
可此时山茶花就在姬星河的面前,他白皙如玉的面庞,微微上翘的丹凤眼,还有那如悬胆似的鼻子竟然比花还要惹人注目。
容宛月忍不住看他,两人近在咫尺,姬星河本来在看花,他突然抬眼朝容宛月看过来。
刹那间,容宛月心砰砰直跳,这一眼是如此的勾人心魄,容宛月只觉自己仿佛不存在,眼里只有姬星河。
姬星河似乎很满意容宛月此时的模样,他轻笑一声,然后道:“容妃。”
容宛月回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