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被人献过殷勤,可他从来不屑一顾,没有看她们一眼,更不喜欢被人如此触碰身体。
可怀中的温暖馨香突然让他安静下来,内里的浮躁像被人用手慢慢地抚平,手中的剑尖指向地面,姬星河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到容宛月头上的桃花簪,他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容宛月知道这可能是个下下策,可她来不及多想,只道:“皇上,这赌约怎么着也得算臣妾赢了一半。我们刚刚打赌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心,虽然这个奴才他出声要活,可是红袖一直保持初心,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皇上是金口玉言,相信不会食言的。”
她心中忐忑,她也不知道姬星河能不能放过红袖,以前姬星河小时候是很遵守约定的。
一个人即使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全部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出声就会被迁怒,进而人头落地。
容宛月一时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姬星河低头盯着容宛月,她云鬓如云,乌发一直垂到腰间,两人紧贴着,他突然伸手贴上了容宛月的脖子。
容宛月惊骇,姬星河拇指凉如白玉,又一直紧扣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她一动不动,知道自己刚刚的反驳可能让他起了杀心。
她心跳加速,声如擂鼓。
姬星河感受到手下疯狂鼓动的脉搏,逐渐收紧自己的手,容宛月急忙出声:“皇上?”
姬星河顿住,二人四目相对,容宛月的杏子眼中倒映出他的脸,她神情带着强装的镇定,一触即破。
她在怕自己。
姬星河本来该高兴,因为他就喜欢别人怕他,以前所有人都可以轻贱他,欺负他,现在他是天子,他要让其他人都怕他,惧他,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以往喜欢看到大臣,妃嫔眼中露出惊惧的表情,这几日可能是他没有发脾气,容宛月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胡言乱语,说什么爱慕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