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脸苍白又透着青黑，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窒息，连路都不会走，只踮着脚尖，目光呆滞却又像在远远地看着你。

言言并不害怕。他趴在金枝的怀中，看够了又想转头去看看前头。

他每回再转头去看它们时，它们都会上来好多，就快要赶上他们了。

但这回言言转不回来了。

他动了动脑袋，脑袋上传来一阵力道，是金枝用自己的手压在他的脑袋上面，它不让他转头。

小朋友动了两下，见金枝没有想改变主意的想法，于是他就放弃了。

乖乖在趴在它的身上，跟他面前的这些东西继续大眼瞪小眼。

不过言言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些东西好像着急了。

言言没有转头过去，它们就只保持着原来的速度没有变化，而这让它们越来越不满足。

它们想要更多。

小朋友的异常动作被程秋情注意到了。

言言的眼睛很大而且很亮。

小朋友的眼睛是很黑的，程秋情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见过眼珠子有这么黑的人。一般人的眼睛在光线下会有些发浅，而小朋友的眼睛哪怕是在灯光下都跟没有灯光时一样，黑得让人心颤。

言言一直看着后面没动，而金枝这回却再也不等小孩子。

程秋情顿时心中涌上一股没来由的冲动，他很想转头去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言言究竟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