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牵起嘴角,声音淡然而醇厚,道:“无妨。”
福瑞有些忧心,道:“萧大人也在。”
容洵朝着门里的方向看了看,像是怕惊扰到云羡似的,道:“出去说。”
两人很快离开了,门外又变成原本空落落的样子,空得好像只看得到明媚的阳光。
云羡眯了眯眼,抬起手来,隔断了那束光,道:“紫苏。”
紫苏应声而入,道:“娘娘。”
“走,我们去紫檀殿瞧瞧。”
紫檀殿。
“陛下,臣已查到了杀害刘念的凶手。”
沈让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此人已被臣押入了皇城司大牢,昨夜审了一夜,他终于承认,是丞相大人指使他潜入皇城司大牢,杀害刘念。”
刘行止本是因着沈让说查到杀害刘念凶手才随着他们到这里的,如今见他反咬一口,登时气白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道:“沈让!你血口喷人!”
“沈让,慎言。”容洵神情淡漠,冷眼看着他,道:“丞相是刘念的父亲,怎会指使旁人杀害她?”
沈让看了刘行止一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丞相大人却可为了保全家族声望而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其城府不可谓不深。”
“你!”刘行止强压着眉间的愠怒,道:“老夫倒是要听听,你是怎么把白的描成黑的!”
沈让呈上一份口供,上面隐约有着斑斑血迹,道:“这是那凶手的供词,可供陛下一观。若是丞相大人想要对质,臣大可以命人提了他来,只是他如今已不成人形,大殿之上,恐怕会吓到陛下和各位大人。”
福瑞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将那供词接过来,放在容洵身前的案几上。
容洵眼角的余光冷冷扫过那供词,道:“屈打成招,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