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白眯了眯眼睛,将那瓷瓶收入怀中,绷紧了唇。
沈让啜了口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萧大人能做这个决定很好,等徐思温死了,我自会推荐自己人顶上去……”
“不必。”萧叙白看向他,道:“恩师会推荐刘子宁顶替徐思温的位置。”
沈让嗤笑一声,道:“刘子宁?你不会以为,容洵会昏庸到让刘子宁统领禁军吧?”
“恩师自会劝说陛下首肯。”
沈让眸子一寒,道:“刘行止如今连自保都难,他的话,只怕容洵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说着,站起身来,道:“唯有我的人,容洵以为绝对可信,才会用来掌管禁军。萧大人只细想便是。”
他作势要走,萧叙白赶忙起身,道:“沈大人所言我岂会不知?只是恩师的命令,我不得不听从。”
沈让背对着他,淡淡道:“萧大人既要坐上那个位置,又怎能顾惜什么师徒之情?”
萧叙白站在灯光之下,令他看上去格外伟岸清寒,他屏着气,什么都没说,可沈让却知道,他已动了心思。
沈让微微侧身,道:“到了必要之时,还请萧大人做出正确的决断。”
言罢,沈让便推门飞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一早,椒房殿。
“娘娘,表小姐求见。”
紫苏说着,轻轻扶着云羡坐起来,她瞧着云羡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娘娘身子不适,要不要让奴婢打发了她回去?”
云羡捂着帕子咳嗽了几声,道:“她素来持重,如今贸然进宫,定是遇到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