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莱:“直觉而已。”

周煦:“何谓直觉?”

季姜莱:“直言我所感。”

周煦:“何为感?”

季姜莱:“抛却所知所见,心之所向,自然有感。”

这一番机锋打下来,没人听懂。

唯有周煦,沉默不语。

“那这首歌又到底差在了哪里?”周煦拢了拢眉头追问。

他眼神犀利,牢牢地钉在了季姜莱的身上。

之前论高雅,算她有几分意思,但现在单论这首歌,她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哪怕是得罪季姜氏,他也不客气,一定把她轰下去。

“楚楚可怜,卖弄风情,但这却是一首歌唱玫瑰的歌,玫瑰热烈奔放带刺,她这样唱,就像是香槟酒倒进了白酒杯,你说,不差么?”

她的声音柔软甜糯,没什么力度,但每一个字句都敲击在了听者的心上。

有些人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歌手也在努力表达歌曲的感情,只可惜她会错了意,以为这歌讲的是情情爱爱。但这首rose,明明是在讲如何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实现自我价值。”

她慢慢地讲着,越讲越自然,剖析起歌词来了。

周煦的目光就没从季姜莱身上移开过。

到最后,他笑了两声,说了句,“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