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觉告诉他,接下来他可能会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没想起,那很正常,毕竟你才几个月大。”帝云歌将手垂在桌上,泯然一笑,“朕登基次年,南晟旧族不满,企图复辟便威胁你父亲杨弘毅起兵造反,被朕镇压,他们狼狈逃跑。”
“所以你为寻他们下落血洗满城?”小乐忍不住发声。
帝云歌摇头,“有人同朕说里面另有隐情。”
“朕也并非不分善恶之人,为了证明所述皆实,朕领兵去了。”帝云歌叹了口气,“他们在一开始威胁杨弘毅时便往水中投了毒,喝水者起初并无症状但随着时日见长,身子会出现红梅,灼烧般疼痛,长满全身,最终溃烂而死,修为高些的修士,起初身形缩小,最后长满红梅……”
帝云歌话音刚落,沈昭雪便伸手握住了帝云歌的手。
“青璃川泽遍布,盛行水葬,每死一人他们便往河中扔一人,如此下来不仅青璃,周遭之人皆染此怪疾。”
小乐闻言眉头紧锁,“这样的话,只要处理死人便好,为何要杀活人?”
闻言,帝云歌低垂着眼道:“异变了,红梅起初甚小,后来渐渐长大,足有人的后背那般宽,便开始凸出,使人脊背如拐杖一般弯曲,更可怕都是等到熟度,它便会像花一般绽放,血肉横飞,只要闻到血气者便会染上此红梅。”
“朕去的时候杨弘毅已经杀了许多人。”帝云歌将握紧沈昭雪的手,看着小乐续道:“并且是他恳请朕屠的城。”
“杨弘毅请朕屠城的那天,他给朕做了这个。”帝云歌垂下眼帘,将腊肉往前推了推。
小乐看着被他推过来了腊肉,眉头紧锁,有些不信,“既然血气沾染便诱病,那为何不火葬还留尸骸?”
“青璃数万人,三日屠完,血浸石木,哪有干木供给?再说,他们生前本就坚信自己没有得病,死后亦是如此,心存执念,以木寄生,怨念极重,青璃一片早就无木可供引火焚尸。”
帝云歌刚说完,小乐便摇头否认,“不对,大人去时我们还在城外引火。”
“因为蓬莱阁的人来做了法。”帝云歌将沈昭雪的手松开,转头看了一眼,随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你其实看见了那个纸人。”沈昭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