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坐在游车里的人墨发散乱,上面黏着一堆枯枝烂布上去,后背的衣衫破旧扯开,露出冻红的肌肤和烙铁烙下的死。
后背之下,血迹斑驳一条白裤硬生生被染成了红裤,许是大雪跪地僵了腿,帝云歌现在维持着跪地的姿势,那双纤细白玉的脚也被磨得黑红,有些略显扎眼的便是脚腕那条银链。
游车每行一步,大雪便又多覆一层血红。
沈昭雪只瞧一眼便双目含泪,人刚落下,围观的人便纷纷变成了血雾四散开来。
“陛下,臣来了。”沈昭雪刚开口便是抑不住的哭腔。
帝云歌没说话,只是呆滞着一双凤眼看着前方。
沈昭雪将人抱下的一瞬间,帝云歌终于有了些反应。
“放开。”帝云歌刚开口便是一片血红,他说了一会才吐出两个清晰的字。
膝盖被磨破渗血白骨争先恐后的从里露出,一张冷峻的面颊被人烙上了死样,苍白的面色青紫的眼眶,红丝遍布的眼眶哪里还有当初的傲气,有的只是落魄。
“嘴怎么了?”沈昭雪眼眶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帝云歌可能想说什么,但沈昭雪听不清。
见他说不清楚话,沈昭雪的心越发的焦虑,他没管帝云歌同不同意,直接单脚靠着囚车上,抱着人坐上,掐着他的腮帮子便逼他张开了嘴。
帝云歌口中一片血红,沈昭雪哄着他吐了一些血后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帝云歌没长智齿,所以正常长出的28颗牙全被拔净只余空位,舌头被人从中间剪开,硬生生的分了条岔,成了双舌。
沈昭雪就瞧一眼的功夫,血又填满了帝云歌的口腔,被他掐着腮帮的缘故,血直接从帝云歌的嘴角淌了下来,有些流到下巴,有些流到了沈昭雪的手臂上,蜿蜒曲折,活像帝云歌跪走的那晚。
沈昭雪松开那捏着他下巴的手,搂着他红痕遍布的脖颈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