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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一双锐利的眼睛顿时失去了色彩,他反复念着那两词,却怎么也念不懂,眼睛被水润湿。

心里又涨又疼,连带着喉咙也带着酸意。

他嘴唇微张,这一刻他竟觉得抬眼也变得如此艰难。

回想过去,君抚鹤虽然淫荡但待他也是极好。

长夜国破,他受尽唾骂,本该死,却被君抚鹤暗暗保护起来。虽然君抚鹤为让他名正言顺的待在身边,不惜断了他的子孙袋,他也曾怨过,但那时的君抚鹤未拿大权,处境堪忧,为保护好他也只能如此。

他仍记得他怀上君抚鹤的第一个孩子时,君抚鹤欣喜的模样。

也记得他发现君抚鹤还去宠幸苏意眠心里的不甘,为此他打掉了腹中的胎儿。

无数个在云国的夜晚,他呆在帝云歌身旁,看着那挺拔的帝书珩,曾偷偷想过,倘若他和君抚鹤的第一个孩子还在,那也应有帝书珩一般大了。

解清脑子混乱,明明想的都是君抚鹤的不好,可他却止不住的哭了。

再开口发声时,声音却像磨过砂纸一般低哑难听,强忍住泪道,“所以,你是想让我殉葬吗?”

帝云歌到底还是探过头来看了人,只是那凤眸不沾半分哀色。

“不是。”

解清闻言轻呵一声,有些嘲讽,“确实,殉葬怎么够,陛下当然是要将我活剥,以图心头之快。”

解清说到心头之快时,那咬着的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闻言,最先气的不是帝云歌,而是沈昭雪,他皱眉,面上满是阴翳。

但他没发声,只是眯着眼狠狠的盯着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