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沈昭雪没忍住,挥手打烂了水缸,待水从缸中奔腾而出哗啦流了一地时,沈昭雪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帝云歌还睡着。
青褐色的瓷片落了一地,水自破处流淌,有些没被打烂,水流不出,积在了缸底。
帝云歌睡得浅,腾然听见水缸破裂,下意识便从床上翻身而起,手持灵剑对着发声处。
待视线渐渐清明,看清是沈昭雪后,帝云歌这才将剑收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帝云歌拉了拉半敞的里衣,一双纤足踏在竹上缓步向他走来。
他的脚生得极美,圆润的脚趾像夏日里的白葡萄,骨形消瘦,却又不多不少,每走一步,那四根脚骨便被牵起凸显一回,转瞬又埋没在肌肤之下。
许是冬日里冷的缘故,他脚心发红,冻得一双脚有些发红,却越发显得娇俏。
沈昭雪看了一会他的脚,这才抬头道了声没。
“半夜渴了?来这寻水喝?”帝云歌瞧了一眼满地的碎瓷,没上前。
“不来这,陛下口中的水给臣喝吗?”沈昭雪笑了笑,踏脚迈过那一堆残片,径直将他抱了起来,“地上凉,当心身子又着凉。”
因为中毒,如今帝云歌比他矮上几分,现在抱起来方觉得得心应手。
“你既然自己起来寻水喝了又何必问朕。”帝云歌说着,突然觉得手心生痒。
一抬手,这才想起手上的纱布已经缠了好几日。
瞧他在看纱布,沈昭雪将人放在床榻后便也跟着凑过去看他手上的纱布。
“怎么了?”沈昭雪见他看得认真,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见他问,帝云歌将手放在他面前,眨了眨凤眼同他道了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