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不用履行了。
帝云歌拿着宣纸,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摆摆手让人退下了。
等人出了门,帝云歌这才将口中积蓄已久的血一口吐了出来。
帝云歌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拿出绣帕擦拭了一下唇上的血,这才伸手将桌上的宣纸一把揉烂。
雪停时,帝云歌见到了他的尸骨。
泛着冷,躺在棺椁里。
房梁将他的头压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帝云歌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他不想被人看见他的这幅模样,当即,便遣着人,把棺椁抬到了他的房里。
待人放好时,帝云歌又看了一眼,只不过这次他拿手掩着鼻,没有再看一眼,抬脚便走。
他离了府,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总想一直走下去。
一直走,一直走,不回头,便不会看见。
天稍晚,帝云歌还是回了府。
一双凤眼红红的,鼻尖上也是,但他没哭,因为他哭不出来。
本想去另外一间屋里睡,但手却不自主的打开了那间房门。
屋里漆黑一片,随着帝云歌进来这才落下了光的影子。
棺椁像一只小舟,乘了人,也盛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