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抚鹤吃汤圆向来只吃芯,他将汤圆单个分开入一个碗后,想也不想便抽筷弄入了汤圆里。
软糯的汤圆被筷子硬生生的挤入,一时间柔软的皮往外翻滚着,细腻的汁水也跟着往外淌了起来。
“你伪装的也太拙劣了,他都猜出来了。还枉费朕当初想尽办法将你伪成苏意眠的人。”君抚鹤摸着碗壁,“幸好他不恨朕,但到了这种地步,他即使恨也拿朕没办法,毕竟现在朕是他唯一可以倚靠的人。”
筷子弄进了汤圆里,巨大的挤压使得它不得不黏紧了碗壁,因是冬季,碗中升起了氤氲,碗壁也有些豆大的汗滴垂挂在上面。
君抚鹤啧了一声,拔起筷子又狠狠的挤了进去,圆滚滚的汤圆因为猛的弄入都开始变起形来,黏糊糊的外皮更是咬紧了筷子不松开。
他当即便没有拔出筷子,而是又狠狠的往里面捣了进去,筷子穿透汤圆莹白的肌肤使得汤圆的上部肿起一大块,在碗壁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
君抚鹤满意的将筷子抽了出来,随着筷子的抽出,那汤圆里的花生芯也跟着流了出来,白中带点黄,那些没被处理好的,甚至淌出了红色的花生皮。
君抚鹤低眼看着小汤圆,轻啧了一声没下嘴。
“太久没做了?”君抚鹤明知故问,拉过解清的头便让他看他做的汤圆。
做了许多汤圆的解清腰酸背痛,被他拉过去看时浑身更是无力。
当看见白中透黄的芯子里夹杂着红色的花生皮时,解清目光不自觉的闪烁,面色也透着痛苦。
见他如此,君抚鹤索然无味,看来今天是吃不到好汤圆了,只能改明天再重新教他怎么做汤圆了。
君抚鹤披上外袍起身,看着躺在狼毫里一动不动的解清,皱了皱眉,用脚踢了他一下。
“药去问之禾要。”君抚鹤刚说完,便见解清的目光落在君抚鹤未穿戴好的衣物上,里面隐约露出药膏的模样。
解清知道君抚鹤也为帝云歌去拿了药,只是一直未赠,等到沈昭雪赠的时候,他又气恼。
知道他在看什么,君抚鹤一把拽起他湿漉漉的长发将人拽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