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资历尚浅不知道这些事很正常,一会你便去取了热水给沈公子梳洗,然后将他带入陛下的房内吧。”老太监服饰多年,自然对帝云歌的脾性有些了解。
小太监赶忙道了声谢后,便取了水入了大牢。
里面一片漆黑,他咽了咽口水,提着水小心的往下走着,四周寂静无声能够听见的只有他那重重的脚步声。
“谁?”沈昭雪立着耳朵听了一阵,发现这不是帝云歌脚步声,于是便警惕的问了一句。
小太监提着木桶颤颤巍巍的走入,一进大牢便看见了一个大木桶,而周围也弥漫着一股肉被烧糊的味道。
“陛下命杂家接水来为沈公子梳洗。”小太监如实回答。
沈昭雪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太监不敢看沈昭雪,他将水桶放下后这才想起亵裤,只得刚忙将亵裤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沈昭雪。
“陛下命杂家给您。”
沈昭雪看了一眼,便将亵裤接了过来,“陛下人呢?”
“杂家不知。”小太监觉得沈昭雪的脾性应与帝云歌一般,于是便跪了下来,低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模样。
“无碍,你起身吧。”沈昭雪说完便将人打发走了。
转过身看着水中的倒影,沈昭雪摸了摸右眼下的三道月牙疤。
身上的百媚春已久去得差不多了,沈昭雪的理智也渐渐被拉了回来。
他一向讨厌被人视作女子,可为了帝云歌他还是抹上了他最讨厌的脂粉,如女子一般时刻注意着自己的面颊。
可是为什么就算如此,帝云歌还是厌恶了他呢?
果真从始至终,喜欢的就只是他那同故人长得相似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