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帝云歌缓缓起身,一双凤眼却是从未从沈昭雪的身上离开。
得到命令的随从这才走进了屋里,朝帝云歌行了个礼。
“煮沸水来,朕给沈公子补一剂药。”帝云歌边说边朝沈昭雪走去,“沈公子在那之前想好说辞。”
帝云歌站在他面前,用沾染满了鲜血的双手蹭了蹭他的青衫。
“陛下想听什么?”沈昭雪的面颊有些发红,就连圆润的耳廓也开始变得粉嫩了起来。
帝云歌低眼,认真的拿他的青衫开着手,“说你是朕的一条狗。”
沈昭雪刚皱眉,便被帝云歌一脚踹得半跪在地上,那双暗龙黑靴直接踩上他的肩膀道,“朕喜欢听话的狗。”
“这种吃里扒外的,碎尸万段都不够。”
帝云歌说着便拿剑身拍了拍沈昭雪的面颊,冰冷刀锋划过面颊的感觉让沈昭雪遍体生寒,一时间他居然感受不到了那种热意。
银白剑身上的血液被帝云歌一点一点的抹在了那张貌美的小脸上,沈昭雪一双杏眼像浸过水一般水汪汪的。
帝云歌咽了咽口水,摸了摸他的面颊柔声道,“呆在朕身边不好吗?嗯?”
未等沈昭雪开口,帝云歌便将那踩在沈昭雪肩上的脚收了回来,冷着声音道,“押入大牢。”
大牢里昏暗一片,只有挂在墙上的火炬散发着柔和的橘光,四周一片潮湿,半湿的稻草被人放在牢里发出腐烂的味道。
帝云歌隔着木栏看他,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在看生畜一般。
“不同朕做,是因为这种东西?”帝云歌一双凤目微斜,死死的看着被他掐在手里的陈祥瑞。
纤细的脖颈被他握在手里仿佛是一根野草,只要他想要随时随地都可以连根拔起!
帝云歌早就屏退了左右,现下沈昭雪不回答,整个大牢里就只剩下了沸腾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