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去是被他们抓着扔进一个大木桶中,水从木桶盖上流下来,他拍打着木壁想出去,却无人回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桶一点一点的装满水。
将他脚泡得泛白,将身上的衣服浸湿,再没到他的嘴唇,一张嘴就要喝下好多水下去,最后没过发顶,一点点熄灭着他的生命的火焰。
沈昭雪浸在水里,一时间思绪又飘远了起来。
他回想起两人琼林宴后,帝云歌想强他,他一时没忍住将人反压了,再回来就是被他扔进了水里。
过往,今日,在眼前重叠。
帝云歌将他过去所遭受的那些一并缩小了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寻求什么?
感同身受吗?
沈昭雪不得而知。
口鼻被浸得酸疼,身子在水中浮浮沉沉,本能的反应让他的手在水里胡乱的扑打着,引得桶中的水波一阵接着一阵。
就在他快死的时候,木桶一下子被人打开来。
他同水一齐被倾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多缓几口气,便又被他们扛着扔回了屋里。
因着这次折腾,他回去便发了高烧,浑身颤抖,冷得厉害。
他们还算有良心,给帝云歌喂了些药,后面看见他冷又扔了一些干的破衣物给他,但他还是冷得厉害,浑身就像一个随风飘扬的柳絮一般,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看见他抖得厉害后,又将之前那只羊捆了牵到了他的面前,帝云歌冷得厉害,当即便在他们离开后将羊抱在了怀里。
小羊怕他怕得紧,一双蹄子即使在被捆着后仍然不安分的踢着他,帝云歌头昏得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将羊紧搂住了。
渐渐的小羊发现帝云歌其实不伤害它后,便放心下来,一双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帝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