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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哭,但他不能哭,他哭,那些人就得逞了。

尽管眼睛酸疼得他想流泪,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抽着鼻尖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沈昭雪的心猛的疼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听见没有,跪下来,学狗爬!”粗犷男拿着绳子,朝帝云歌的膝盖踢了一脚。

帝云歌被踢红了膝盖也没有跪下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粗犷男被他看得汗毛直竖,咽了咽口水,这才想起手上还有绳子,他刚忙将绳子狠力一抓,将帝云歌逮到了跟前,然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将帝云歌的膝盖踢破流血后,双脚这才承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是他不往前走,就像一座石像一般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啊!”粗犷男扯了扯绳子,绳子将帝云歌的脖子勒得涨红,但他仍然没有动。

人群中不知谁扔了一片烂菜叶进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扔一些腐烂发臭的东西进来,丢到他的身上,丢到他的脸上,恶臭扑满了他的周身。

帝云歌跪在其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公主要下嫁给他,但他却连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

两国纷争,以他为饵,外传他不识好歹,心中有人,不肯不愿。

殊不知,他连南晟国公主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南晟国国主需要挑起纷争的理由罢了。

借着由头对他百般欺凌,他想同他们说他没有,他没有同公主相见过,他没有听见公主说心悦他要嫁与他,他也没有拒绝。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不凑巧出生在了皇室,还做了不受宠的那个。

他没有权,没有人肯听他的,他没有权,没有人肯看他,他没有权,人人都可以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