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雪还未有动作,沈昭玉便率先反应了过来,慌忙的抬起桌案下了床。
沈昭玉料理了半天,抬头却发现沈昭雪一动不动,眸光却落在他的脸上。
“我倾心于陛下,这世间,只怕,皆是地狱。”沈昭雪伸手将那染了汤汁的被褥一把掀开,扔到了地上。
“今日的话我不想听再听见。”沈昭雪从床上起身,穿着里衣从架上取下狐裘,披上。
开门前,他背着身道了句,“你我既是兄弟,便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他,还是不要多言多行。”
语毕,沈昭雪开了门。
呼啸的寒风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刺骨,他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刺得直咳嗽。
好歹趁着夜色找到了夜恨晚的围帐,沈昭雪敲了几下房门便他被邀请入了屋。
“怎么伤了风寒还出来?”夜恨晚将他迎入屋中,拿起一盏玉杯便从火上取了水壶为他酌酒。
“暖暖。”夜恨晚将玉杯递给他。
沈昭雪点了点头,接过玉杯喝下这才觉得寒意退了些,周身也渐暖了起来。
夜恨晚往火中添着柴,惹得那火火星四溅,火也愈加的旺了起来。
“那日忘了问,你为何同意陛下前来护我?”沈昭雪转着玉杯。
夜恨晚添柴的动作一顿,看了沈昭雪一眼这才道,“他说,我要寻的东西在你身上。”
“我身上?”沈昭雪皱眉,转玉杯的动作一顿随即想起了那木盒中的东西。
“你寻什么?”沈昭雪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