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沈昭雪双手扒在桶边,“如果臣此去未能活着归来,陛下您该如何?”
帝云歌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愣了愣神,随后有些气恼的道了一句,“将你尸体运回皇宫……”
“与臣的尸体彻夜对眠吗?”沈昭雪亮着一双眼睛打断他道。
却没想到帝云歌冷笑了一声,随后傲娇道,“剁碎了喂狗,朕亲自执刀。”
沈昭雪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愣在桶边,神色怪异的瞧他。
帝云歌却不以为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便梳洗了起来。
城外的梧桐还是那般的翠绿,在风的眷顾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
沈昭雪一行人坐在马上与亲友互告着别。
“昭雪……”白知许喊了他好几声。
沈昭雪一直抬眼看着城门,希望上面能出现那道熟悉的消瘦的身影,听见白知许喊了他好几声后,沈昭雪这才呆呆的转过头来看他。
“你在等谁?”白知许皱了皱眉,“陛下?”
沈昭雪抿了抿唇,不可置否。
“陛下早就弃你于不顾了,虽是将功赎罪的名头,但也不过……”后面的话有些难听,白知许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瞧见沈昭雪还是一副流恋不舍的模样,白知许忍不住道了句,“陛下有要事处理,他不会来的,你趁天色早些趁早出发吧。”
沈昭雪对他点了点头,握着辔头的手一紧,驾马便出发了。
城门上的帝云歌躲在暗角偷偷瞧着那少年骑着一方白马,蹄脚远去,他闻着那方绣帕上的味道,在落日之中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