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音…乐?他回头看向巴亨,卷毛女士推着他出门,嘴里介绍着:“是的,你没听错,这是瓶城最大的特色。”
当他们从居民区拐进主干道,一片霓虹灯掩映下的画面,像极了百年前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不,不一样。
街上走的逛的不一样,长相各异的变异种穿梭在主干道上,他们有的进了饭馆,有的上了购物中心,有个坐在酒馆里,在莹润的灯光下,那些变异种显得格外的惬意。
他们在享受这里的一切,这里仿佛与其它人类基地完全割裂。
外面,是人类的挣扎求生。
这里,是变异种的彻夜狂欢。
明囿说不出来此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滋味,但他的心正在产生剧烈的挣扎,一半是想要跳起的欢欣,一半是沉到深渊的烦闷。
走在他身后的风和同突然推了推他,“走啊,愣着干什么,去喝一杯。”
明囿抬头看他,见风和同完全没在开玩笑,“怎么了?不会吧,你都一百来岁的人了,还要像小孩子那样忌酒吗?”
也许是风和同的调侃太过轻松,也许是这里的氛围太过舒适,明囿勾起唇,冲着旁边的酒馆抬了抬下巴,几人便都走了进去。
包括走在最后面的王尔湖。
这位虽然有些单纯,但他是中心枢纽官方要员,官方对变异种的态度并不友好。
王尔湖心情复杂的跟在明囿的身后,当他在一张木头桌子边坐下,一位顶着兔耳朵和兔尾巴的女郎拿着菜单走来时,他便紧绷了全身。
女郎似乎看出了王尔湖的窘迫,临走前还故意地靠近他。
那一瞬间,明囿发誓自己看到了王尔湖涨红的脸。
“这里的姑娘也太大胆了。”等女郎离开,王尔湖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说道。
巴亨听了直翻白眼,“那是你不行。”